企業文化與企業氣質

——2020年4月與張澤、麻生明院士在文化墻前合影

  接到集團關于“企業文化大家談”的約稿函，不禁讓我想起四年前剛來德力裝備時胡老師曾對我說：德力目前經營很困難，年年虧損，但產業前景是看好的，以后也一定會賺錢的，關鍵問題在文化上。他有句原話讓我印象深刻：“德力企業么離新和成最近，文化么離新和成最遠”。后來胡老師也多次指出德力裝備的問題主要出在文化建設上，德力的文化已遠離新和成文化。

——2015年10月15日周彬老師加盟新和成·德力裝備

  來到德力初始，我看到公司的員工手冊、內部文件、企業文化墻上寫的都是新和成文化，會上會下講的也全都是新和成文化，所以一開始我并不理解胡老師為什么說德力的文化離新和成最遠。帶著這種疑問，我開始在德力開展工作，并一直在尋找問題的答案。幾年來我在努力踐行新和成文化的同時，也漸漸了解了德力的情況，通過一步步剖析、探究，我領悟到胡老師那句話的深刻含義，并深切感悟到：“企業的文化”和“企業文化”之間是有差異的，這個差異有似于“讀書人”和“文化人”的差別。

  記得著名作家梁曉聲曾說過：文化是一種根植于內心的修養；是無需提醒的自覺；是以約束為前提的自由；是為別人著想的善良。那么企業文化何償不是如此呢。

  我理解的企業文化是企業在長期積淀中形成的文化觀念、歷史傳統、共同價值觀、道德規范和行為準則等企業的意識形態（修養和善良），為全體員工所認同、遵守、帶有本企業特色的價值觀念（自覺和自由）。

——2017年2月德力高端裝備制造基地項目奠基儀式

  企業文化易于混淆于一種我稱之為“企業的文化”。我理解的企業的文化是企業在運營過程中企業負責人所倡導的，希望全體員工能認同、遵守，帶有一點本企業特色的價值觀念，包括經營準則、企業精神、道德規范和發展目標等。

  對比這兩種文化的差異，我認為：企業文化是從積淀中提煉出來的，企業的文化是引進復制來的；企業文化是根植于員工內心并自覺踐行的，企業的文化是領導倡導宣傳希望員工能遵照執行的。“企業的文化”要成為“企業文化”必須經過內化于心，外化于行的過程。

  在現實中，是否擁有真正的“企業文化”對于企業又會有怎樣的影響呢？據統計，中國企業有二千多萬家，要講企業的文化，基本都有，而且文化內容的相似度很高，其中“創新”和“團結”是提得最多的。但中國的企業，集團公司平均壽命只有7-8年，中小企業的平均壽命更短，只有2.9年。中國每年約有100多萬家民營企業注冊，也有100萬家左右的民營企業破產倒閉，60%的企業在5年內破產，85%的企業在10年內消亡。這么多家企業生生息息，為什么很多企業，產品相同，提倡的文化相近，有的蒸蒸日上，有的關門倒閉？

  據研究分析，倒閉原因大多集中在創新不足而至開源無渠，內耗太大而至節流無門，提創新而無創新，提團結而不團結。企業提倡的文化而沒有成為真正的企業文化，許多企業所謂的企業文化是抄襲拷貝或是咨詢公司包裝復制的，所以我們去一些企業看到的企業文化往往是類同的，貼在墻上，掛在嘴上，印在紙上，內容都差不多。這些只能說是企業負責人所倡導的，或是宣傳包裝的文化導向，而不是員工認可，遵守的，根植內心的文化認同。這種現象就是我想講的有“企業的文化”，而無“企業文化”。

  回顧德力的發展歷程，我們會發現：同為新和成的企業，新和成已經發展成中國的新和成，正向世界的新和成邁進，而德力前幾年始終處于求生存狀態。這種差異背后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是產品？是市場？是人員？是管理？……參與德力四年多的經營管理，讓我深深認識到歸根結底是文化！

  在過去相當長的時間里，德力雖然一直在倡導新和成文化，但始終停留在用新和成文化做宣傳包裝上，并未真正弘揚踐行新和成文化，更未做到讓德力員工認同、遵循新和成文化，讓新和成文化落地，根植于心，使德力真正擁有新和成的企業文化。比如對企業宗旨“創造財富、成就員工、造福社會”認識不到位，模糊了辦企業的目的和意義，企業也就失去了凝聚力和方向；核心價值觀“創新、人和、競成”貫徹不到位，讓做事失去標準，創新失去動力，團隊失去活力；“以貢獻者為本”落實不到位，使得效益得不到體現，效率得不到提高，競爭力得不到提升等等。細細分析，德力的問題，都可以從文化上找到原因。我想正是德力有企業的文化而沒企業文化，這才是胡老師所說的德力的文化離新和成文化最遠的真正意思。

——2020年車間現場

  企業文化建設是一個不斷提升的過程，當我們的員工長期浸潤在一種文化氛圍中并踐行這種文化就會逐漸形成的一種特有的東西，走進這個企業，就會感覺到一種特有的氣場；走近它的員工就能體會到一種特有的氣息，這種很難表述，又明顯讓人能感覺得到的東西我稱之為企業氣質。

  我理解的企業氣質是企業文化被全體員工認同并自覺踐行所形成的一種特有的涵養或修養，是一種會不自覺外露的、難以復制學習的精神素養。

  在電視劇“亮劍”中有這樣一段話：一個團隊，這個團隊的創始人是什么樣子，他的靈魂會深刻地刻進這個團隊，這個團隊就是什么樣子的。我們看到李云龍帶的獨立團能打仗，一見到敵人，就有一種嗷嗷叫的勁，劇情發展過程中并沒有提到獨立團有什么文化，但整個獨立團就是有一種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讓對手膽寒，讓友軍敬佩的東西，這就是一種氣質，是李云龍賦予獨立團所特有的亮劍氣質。

  華為有種狼性，“到聽得見炮火的地方去”，員工隊伍快速流動（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占領市場就象占領軍事要地一樣，這正是任正非賦予華為的軍旅氣質。

  蘋果的研發團隊有靈活的工作時間和自由的工作空間，但對產品質量的追求是極致的，對創新是無任何邊界約束的，蘋果在過去的10年，它獲得了1300多項專利，連續六年評為全球創新型企業第一名，這是喬布斯賦予蘋果的創新氣質。

——2020年4月胡老師考察德力

  新和成的氣質是什么？是賢者為師，能者為師，謙虛做人，精心育人，是深入人心的一種老師文化，這就是胡老師賦予企業的一種師者氣質。

  我們可以看到，企業的氣質與企業的特色文化有關，與企業領導人的成長背景和性格有關，與企業倡導和踐行的企業文化有關。一個有優秀企業文化并形成特定氣質的企業，一定會是個好企業。

  新和成處于高速發展中，集團提出了集團適度多元化，分子公司高度專業化的發展思路，吹響了向世界新和成挺進的號角。要成為世界的新和成必然會有更多的人才加盟，也會吸收兼并更多的企業，介入更多的行業，這必然會帶來各種文化的碰撞。

  如何發展新和成文化，為建設世界的新和成服務，我認為傳承發揚新和成優秀的企業文化是根本。新和成企業宗旨“創造財富、成就員工、造福社會”必須秉承；核心價值觀“創新、人和、競成”必須堅持；文化特色“老師文化”必須弘揚；企業精神“求實、求新、求質、求效”必須踐行，在此基礎上，我們要融合、創新、發展新和成文化和各分公司子文化，我們要把新和成文化基因根植在每個員工的心中，形成一種特有的新和成氣質。

  如果有一天，德力員工能讓人一眼認出：“哦，你是新和成的，你身上有新和成人的氣質”，那么我想這就是德力文化真正回歸之日，也是德力真正強大之時。

——2018年12月1日德力高端裝備制造基地建成啟用